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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我想。”
她闭了嘴。
夜空下、雨幕中，她不再是孤魂野鬼，而是有人?陪着。
***
天亮了，雨也停了，太阳的万丈光芒划破云层，洒落大地，望出去所有一切都是金灿灿的。暴风雨之后，是个艳阳天。
屋檐有水珠滚落，除了清晨的鸟叫声，便是滴滴答答的流水声。操场上的坑洼里积满了水，映照出一大片蔚蓝的天空。
不一会儿，到了晨练的时间，军校生们出来活络筋骨。没想到操场上站着两个狼狈的人?，脸上纷纷闪过惊讶和好奇。
这些人?中，和赫尔曼关系最铁的是彼得。见状，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拉开嗓子问，“赫尔曼，你怎么在这？干嘛呢？”
赫尔曼还?没说话，就见瑶光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没看出来么？当护花使者。”
这句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让大家都听见，一瞬间，好几双目光同时飞来，带着探究。
彼得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赫尔曼，她说的是真的吗？你陪她站了一个晚上？”
一夜未睡，还?淋了雨，不用他?回答，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于是，彼得又气急败坏地喊道，“赫尔曼，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赫尔曼没理他?，甚至连眼?睛也没抬一下。他?做任何事都有分寸、都有原因，只是，这是他?的事，不需要?给别人?解释，也不需要?给别人?交代。
但彼得却不这么想，瑶光可?以说是他?的死对头了，而平生最好的朋友却在向她示好，顿时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于是，一句话不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难道是因为我抢走了安娜？所以你要?自暴自弃？”
瑶光在旁边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彼得用力?瞪她，“笑什么？”
瑶光回答，“笑你白?痴。”
这女人?总有三言两语就能点爆他?的本事，彼得火冒三丈，“你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
彼得亢奋的声音穿透整个操场，引来了教官诺曼。
“干什么？一清早就剑拔弩张，是不是太多力?气没处使？去，给我做俯卧撑，做到没力?气为止！”
彼得看到诺曼还?是服帖的，被他?这么一训，瞬间不敢发飙了，灰溜溜地跑一边去做俯卧撑。
打?发了的彼得，诺曼尖锐的目光扫过瑶光，最后停在赫尔曼身上。看见两人?同时站在操场上，他?的眼?底没有惊讶，显然，昨晚一幕被他?看在眼?里。
诺曼对赫尔曼道，“你就是传说中那个天才数学家？”
赫尔曼回答地不卑不亢，“是。”
诺曼，“你和她什么关系？”
赫尔曼，“没有关系。”
诺曼扬了扬眉，道，“没有关系最好。别忘了你身为帝国军人?的身份和使命。”
赫尔曼的音调仍然不疾不徐，“是。”
诺曼将脸转了过来，上下打?量她，道，“蒋瑶光，你人?缘不错，罚你站个军姿，还?有护花使者。”
瑶光目不斜视，“报告长官。”
诺曼，“说。”
瑶光，“这不是护花使者。”
诺曼，“那是什么？”
瑶光眼?珠子一转，脸上闪过狡黠，道，“是战友情。”
这几天课堂上反复强调的就是团结精神，所以瑶光这一句说得没毛病，叫人?没法反驳。
诺曼一怔，随即嘴角一扬，笑骂，“好个战友情。”
诺曼道，“给你们十分钟，把自己打?理干净，然后火速归队。”
两人?立即站直身体，说了一句是，然后一前一后地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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