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小子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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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便是月余前被叶昭揍断两根肋骨的胡老爷爱子胡青，也因此二人结下些怨恨，本该正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不过今日小魔王陪着惜音在此，要收敛许多，并未主动寻找麻烦，与胡青擦肩而过时相互瞥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胡青已知硬斗小魔王是不可取的，只能智取。

二人就此而过不提，但知风云变难时，人字相持，友胜万金。

却说那红姑一手牵着小惜音，一手挎着包袱长剑，身后是心怨杂生的叶昭为表妹捧着许多买来的零嘴，惜音心疼表哥，回头道：“昭表哥，你累不累？”

叶昭正想说不累，却听红姑道：“前方正街有店，看起来颇不错，我们可去那里坐坐。”叶昭抬首望这红姑的手臂指向前方，不正是刘老板客店么？想来惜音表妹也该走累了，于是点点头答应。

刘老板见小魔王又来店中，恐她又胡闹，但又不好拒客，只将她引了进去，看她跟着一位气质独特的红衣女子并一位碧玉青涩的女童，心内有些不安，猜测着莫不是小魔王又想调戏人家？刚想仗义说两句，听那女童回首道：“表哥快跟上来罢。”

叶小魔王好笑道：“表妹是怕我走丢了么？”

那红衣女子笑着接道：“我看惜音是怕你吓了人家老板罢。”说着眯眼瞧了瞧旁边冷汗在后的刘老板。

刘老板躬身哈腰叠声道：“岂敢、岂敢？”自是默然领着三人去僻静雅间处坐了，三人点了一壶茶，各点了些合胃口的小吃，刘老板正欲下去吩咐，那红姑叫住他豪言道：“跟我上壶酒来，不必最好，味足就是。”

叶昭见她霸了惜音表妹许久，心有不满已久，遂凉着话道：“女孩子家家的吃什么酒？”许是被怨昏了头，忘了自个儿也是个常在外混酒吃的女孩儿。

红姑驳道：“你吃得酒比我还少么？小子哎！”那一声小子托得老长不说。

惜音柔声插言打断了叶昭的发作，道：“表哥，这便是我同你讲的那位教我习舞的师父。”

这师徒二人缘分又从何起呢？

原是去年惜音从叶府回柳家，路上正好巧遇了红姑正以剑起舞，姿彩卓然，令小惜音暗生向往，若不是旁边柳夫人拉着她走了，又严厉说了句：“市井卖艺，终不自爱，惜音你将来莫要学她！”

惜音怏怏不乐地回府了，心中却始终惦念着那翩然起舞的姿影，遂偷偷在屋中对着铜镜自练，又悄悄命内婢绿翘出门打探当街起舞的红姑，久寻不至，惜音心中烦闷。

某夜，皓月当空，柳府僻静处，惜音望着地上孤影，禁不住对影起舞，寻着记忆踩踏起节奏来，跳至一半，忽闻身后有人语：“左脚再迈开一些，腰肢再柔软一些，最好配上一副更清冷的面容。”

惜音回头，见树干上倚坐着一个红衣倩影，左腿横放在长粗树干上，左手则提着长剑，右腿屈膝磕放着右臂肘关节，右手则捉着酒囊，对月单饮，月光洒在脸庞上，白皙作皎洁，说不清的孤寂与黯然。

惜音壮着胆子欢喜道：“你可是当日跳舞的那个红衣服姐姐？”

那女子侧头看着惜音反问道：“你认得我么？”

惜音仰首夸道：“那日姐姐在街中起舞，舞的真好看！”

那女子笑道：“那你喜欢么？”

惜音诚恳答道：“自是喜欢，还请姐姐能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