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借兵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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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庄风的习惯,对自己人那是有事说事,没有半句废话;但是,庄风这与沈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拿几个兵用用,而没有如刚才所谈及的借兵;
借与拿,或许对于自己人来讲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然而这放在庄风这里的区别就大了;
庄风说拿的东西,那拿过来就是庄风自己的了;而借的东西,是需要归还的;
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没有听着沈辛说了什么,只听到庄风在哪儿说道:“多少不论,就看您沈大少的家底了,一个半个我也不嫌少,十万八万的也不嫌多;”
看着庄风那扯动半边脸颊的坏笑,那沈辛肯定得是说了句:“滚;”
庄风并不在意,继续的说道:“不要军警,不要驻守,只要野战部队;”
庄风又是那扯动半边脸颊的坏笑,想来沈辛肯定又是说了一句:“滚;”
不仅是沈辛的话说得直接,连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都跟那儿有些无言以对,跟那儿暗自想着那沈辛的脾气还真好,庄风都这般鬼扯了,居然没有直接挂掉电话;
沈辛没有挂掉电话,庄风跟那儿嗯嗯的应了两声,倒是挂掉电话;
庄风挂掉电话,看着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正跟那儿颇为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也没有故作深沉,直接的说道:“沈辛能做主的只有他自己的护卫营,两千人;其他的,还得跟他们家的那帮老头子们打商量,两个钟以后回复;”
听着庄风的话语,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没有借着力的轻松,反应都是一幅凝重的模样;
“两千人,不好吃啊;”覃理跟那儿似是为难的说着;
庄风笑笑的接话道:“我刚才是说的拿吧?”
随着庄风的话,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都跟那儿点了点头,同时又看着庄风;
庄风看着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四人的目光,跟那儿也知道这是等他的下文,跟那儿随意的说道:“想那么多什么?等两个钟再说;”
看着庄风那随意的模样,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四人都是还了一个白眼儿,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钟后,庄风的电话响起,习惯性的接听:“说;”
“一个州一个团,这价也太低了吧?你们那帮老狐狸也太小气了吧?一点都没有大家风范,好歹也是名门贵族,这样斤斤计较,小家子气;”庄风继续的说着;
“算了,你的护卫就留着吧,谁让你还叫本人一声哥呢?再说多你那护卫营两千人也不多,差了也不少,就这样,两个团,立即发到庭州;”庄风似回应着沈辛的话;
“废话那么多,自个儿好容易回了家,留点傍身吧,护卫营不要,其他的三天之内给我发过来,还赶着用呢;”庄风说完,直接的就挂掉了电话;
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看着庄风,等着庄风的说辞;
“两个野战团,三千人;”庄风也没有隐瞒什么,直接的说着;
没有等着其他人开口,庄风又补充了一句:“不用还的;”
随着庄风的话,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四人都有些沉默,并没有寻问庄风为何要将兵发往庭州;
庄风看着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四人的沉默,也知道是为什么,不就是没有预想的借力多而已,或者说太少;
以着庄风或是覃理的想法,至少得从沈家弄到一个特殊旅,结果却只两个团;
沉默中,庄风出声说道:“其实我们都被蒙了,我这也是将将才反应过来的;”
听着庄风的话,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四人都是皱紧了眉头,有些没有明白庄风的话;
“手段是老了,军演,可却并不是调集少州军区数万人来拉开架势干一场大仗;我想,应该还是以前的老把戏,也就一个野战师压阵,集中少州军的那几支特殊部队,玩个斩首行动而已,地点我都帮他们选好了,庭州,周健的葬礼;”
随着庄风的话,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四人更是紧了紧眉头,似是在思考着庄风这话里的推断是否合理;
随着庄风的话,奥秀芝覃理还有唐贵谊和初洺四人也是反应过来;确实如庄风所说,为了他庄风一家势力,缙都确实需不着调集一个军区数万武装来拉开架势的干一仗;
或者说如果缙都真这样做了的话,那这必将导致缙国进入割据状态;需知如今这缙国可不只庄风一家,与庄风这样古老的传承还有好些个世家;再加上缙都开国的功勋世家,这些世家在经历那动荡的十年之后,那可都是不再相信权出缙都,而是信奉实力在手,权势自有;
也可以说是前车之鉴后世之师;
想那十年动荡的时代,开国的那最顶尖的一波勋臣,无论文武都是被太祖给毫不留情的打杀,唯有那明显的功高震主的军方第一人是属于正常死亡,而非在动荡中如其他几位功勋不低于的那样死在清洁工的工作岗位上,或是死于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亦或是死于某公厕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在那动荡开始后,太祖还没有拿其开刀,但是那军方第一人却是调动了一个野战护卫团进入缙都,理由是人老了,需要有人伺候着;
以此,当满缙都的勋贵们或死或流放的悲催的时候,那军方第一人却是稳座钓鱼台;特别是当太祖想要来点硬的手段的时候,跟那儿罗织了灭满门都不足以谢天下的罪状之后,那军方第一人却是在那些走狗上门抓捕的时候,跟那儿直接开战杀人,将上门传令的人给杀得一个都不剩;
至此,太祖再没有去罗织罪状去招惹这军方第一人;也让所有勋臣世家看到了什么叫刀把子里出权势,也让武将勋臣找到了依靠;
然而,与此同时,那军方第一人也是往后退了一步,借口年迈,准备着告老还乡;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找着依靠的勋臣都是力劝其不要离京;
本来都是玩了硬手段了都,再在这个时候告老还乡,那无异于自杀;既然如此,何必要玩强呢;
只是那军方第一人也不解释,在太祖恩准其告老还乡之后,打了个包,带着他的护卫团离开了缙都;至此,当时所有的人都会认为那军方第一人一出缙都就会被宰掉,再不济也会是死在路上;
出了缙都,一个护卫团的那一千多号人马可经不起什么打击,只是放在缙都城内,那倒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毕竟这也只是老掉牙的卸磨杀驴,残杀功臣的把戏;并非是要将天下重新给打乱,也正是因为如此,但凡是玩这老掉牙的把戏,一般来说是不会在都城内集结万数以上的大规模的争斗的,如果真那样做的话,那就不是争权,而是找死;
然而一旦出了缙都,那外面的野战军自然是可以以各种名义调动的,比如说最常用的就是天下初定,匪患未平,剿匪之事不可缓;然后调动大军,将那区区千多号的护卫团给轰得连渣都不剩;
然而,那军方第一人带着护卫团离开缙都,所有的人都感到那么些莫名的悲哀;一则是那军方第一人的劳苦功高,战时与太祖并称,如今这天下初定,便就是卸磨杀驴;再则是明知被人卸磨杀驴,偏就要去找死;这如何不让那些共同从乱世杀出立国的勋臣们感到悲哀;
当所有人都在悲哀自己也悲哀他们所仰仗的军方第一人就此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那军方第一人却是出了缙都,一刻不停的直奔越州;以越州军区辖地五州为根基,将其原本被打杀贬斥所侥幸存活的亲信收拢,以及其身为军方第一人的本身威望,占据军区五州,既不造反重掀战乱,亦不束手就擒,就是宣告老养,而不问世事;
对此,缙都是毫无办法;打吧,作为缙国的军神,打未必能打赢;退一步讲,就算是打赢了,那这缙都也将重新陷入战乱,得不偿失;
最终,缙都默认了其据五州之地养老,平安稳过那动荡十年;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缙国的权力游戏参与者都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你身居高位仅倾天下,然一小吏持一纸小令,三五小卒,便足以抄家灭族;唯有实力在手,权势自重;
正是有着这前世之师,当那十年动荡过后而侥幸存活下来的功勋世家们,一改千百年以来以缙都为高官而权倾天下成就功名利禄抬身家族名望的风气,换做了占居地方以隐藏自拙,隐于幕后而实力在手,威势自有;不再是在缙都的权力游戏输掉之后就是万劫不复,换之的是以实力在手,权力游戏想玩就玩,输掉重新来过而已的局面;
也正是有着这样的风气,如沈家这般被人阴掉十年最高权力组成员之后,依然是稳座不动,而非如古往那样输掉权力游戏就只剩下流徙万里或是身死灭族的下场;这些却都是因为沈家也是实际掌控着州府的实力,那怕是内阁掌权,也无法对沈家进行赶尽杀绝,或是流徙千里或抄家灭门;
同样的原因,当庄风与沈辛将两州之地奉送,沈家的实力自然增长,让原本与家族断决关系的沈辛重回家族,并且自而然的重新拥有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拥有护卫营武装力量;
正是有着缙国如今这般的风气,各缙都想要将世家给抄家灭族,那除非动用军队进入成规模的战争状态;然而,一旦战争开启,这看着的太平盛世便要在瞬间瓦解,这个由盛世入战乱的罪名,并不是缙都的权力游戏的参与者所能够承担的;
缙都与新老世家的争斗,在这各式的庞大而繁杂的各方交错之下,到如今都没有成规模的战争;
庄风的势力陡增,一越而成为足以影响天下格局的势力,而非之前那样足以自保,信奉人不犯我,我自逍遥的状态;以此,庄风自己都觉着缙都应该成狠手一把将他庄风给彻底弄死;
然而,有着如沈家这样的勋臣世家夹杂其中,可以随意的在两个钟时间内就随手送出成建制的军队,那缙都想要真正玩把狠手,可没有那样的简单;这也是庄风才反应过来的问题,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缙都的那帮老狐狸;
“就算是这样,一个野战师,我们也得死;”初洺出声说道;
“未必,其实沈家借兵多少已无所谓,主要是沈家的态度;现在沈家明确借兵,且不论兵力多少,但沈家的态度已然明确;以如今沈家与内阁的恩怨来说,沈家的态度,或许会让内阁也得掂量一些;”唐贵谊接着话说着;
庄风听着初洺与唐贵谊的话,自然也是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隘;只是缙都虽然不会也无法成规模的开战,但缙都确实也有了反应,至于缙都的动作为何,这个还得思量一番;
覃理看着唐贵谊,接着说道:“放在缙都的棋盘上,你说的没有错;不过,如今小庄是属于将成未功的关隘上;打掉庄氏,缙都将收捡六州之地;半壁江山啊,也该下把狠手了;”
随着覃理的话,庄风点了点头,同时覃理继续的说道:“至于沈家的态度,也就是个态度而已;现在小庄奉上雁昊两州,沈家自己都得是两头抓蚂,哪儿有时间顾得着我们;”
庄风奥秀芝以及唐贵谊还有初洺对于覃理的话都是深以为然的;
别看着庄风是送上雁昊两州,也与沈辛有着完整的计划去收到雁昊两州之地;然而,缙都那帮老狐狸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沈家那跟路边捡起两毛钱一样的看着沈家拿走雁昊两州,在这中间肯定得趁机捞些利益,甚至是出手抢夺;至于沈家怎么去应对,这个不关他庄风的事,但确如覃理所说,沈家一头得拿取雁昊两州,一头还得应对缙都内那帮子老狐狸;这样一来,对于庄风的帮助,也就谈不上什么实质性的了;
庄风甚至能够猜测到沈家那三千借兵,是沈辛自己倒贴了一部份,沈家出了一部分;而非沈家那样大方的将两个野战团随手的送出;或者说沈家如今的情况也是属于机遇的关隘里边,想要收取雁昊两州,那自然得投入力量,同时还得应对缙都的那帮子老狐狸;如果不是沈辛在中间争取的话,以沈家的老爷子们的思维那最好是一个人也不给庄风;
只是如果庄风真的什么也不要的跟那儿鬼扯什么他庄风与沈辛的交情而奉送两州之地,恐怕沈家会想得更多;
然而当庄风真的是又要需求交易些什么的时候,那沈家就会跟那儿吝啬无比;正如庄风所猜想的那样,沈家确实没有那么大的手笔,随手送出两个野战团,其中确实是以沈辛自己的护卫营做为交换的;
或者说庄风的话说得很清楚,那是拿而非借;沈辛自然是听得明白庄风这话语中的区别的;
当然,这只是庄风的猜测;因着如今的情况,庄风与沈辛没有见着面,有些话也就没有说得那么通透,只能是以他庄风对沈辛的了解而做出猜测;
庄风想着些什么,初洺跟那儿接着覃理的话说着:“那就是我们得做好应对一个野战师的力量储备?”
初洺的话说完,庄风覃理唐贵谊都有些沉默;倒是奥秀芝跟那儿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师级规模调动,自二十四年前那一次镇压之后,到现在再没有有过;这次应该也不会达到师级规模,估计应该是特殊旅;”
随着奥秀芝的话,初洺跟边上搭了一句:“特殊旅,以我们的目前的力量来说,也够差的;”
初洺说的是事实,让场面有些沉默;
沉默中,烟雾缭绕;
“要不动老窖?”沉默之中,庄风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从这里出门左转一百米,再右转五十米,再左转两百米,从那儿跳下去,下面的江面上没有盖子;”随着庄风的话,奥秀芝跟那儿随意的搭了一句;
随着奥秀芝的话,覃理和唐贵谊还有初洺都跟那儿笑了笑,因为奥秀芝这话简单来说就是如果需要动老窖才能过得去,那你庄风还是跳江死了算求了;
庄风自然也有听明白,也没有再说什么,同样也是笑了笑;
奥秀芝说得对,虽然这局面看着是有些恶劣,可也不能去动所谓老窖;
之所以有这话说,原因有二;
一是如果庄风过不了这一关,那以庄风能够像蟑螂一样的一躲就是十年的德性,那么这次失败了,庄风依然可以继续像蟑螂一样的活下去;这样一来,那老窖就是随着时事的变化,得用来翻稍;
二是如果庄风过了这一关,那局面将是庄氏坐拥整个西南六州之地,成为影响天下格局的枭雄;到那时候,庄氏势力太过庞大,为了不重蹈覆辙,所谓老窖都得起出来,建立真正的实力;
如果庄风这个时候动了所谓的老窖,那么无论过得了过不了眼前这一关,那庄氏都会是后续无力,一如十年前一般的分崩离析,真正的消失在缙国的棋面上;
“那要不再找个冤大头借点?”庄风笑着的同时,跟那儿又冒出了一句;
听着庄风这似玩笑的话,覃理跟边上却是认真的说道:“有沈家的三千人,再加上侍卫团二两人,勉强够了;”
有着覃理的话,庄风和奥秀芝都是相视一笑,然后庄风出声说道:“四哥,我的侍卫团是不动的,他们属于老窖;”
听着庄风这话,覃理给呛得想跳起来打庄风一巴掌,嘴里跟那儿嘟哝着:“既然是老窖,之前为什么又说是可以用的?”
“是拿来用的,但不是给你去跟人置气的,我有其他用处;”庄风随意的说着;
看着庄风那随意的模样,覃理跟那儿接着话说道:“就是说您老人家一个兵都没有,全趁外力来应付局面了哦?”
“正确;”庄风非常干脆的回答到;
对此,覃理一幅不想说话的表情,斜眼儿瞟了一眼庄风;
看着覃理的模样,奥秀芝跟边上接了一句:“又是要玩干田起水,没新意;”